《教师博览》（原创版）“签约作者”,《江西教育》重点作者,《教育科学论坛》骨干作者,《武侯教育研究》特约编辑。2008年开始教育写作,在《中国教育报》《中国教师报》《中国德育》《中小学德育》《中小学校长》《小学语文教师》《小学教学》《教学月刊》《教学与管理》《基础教育参考》《江西教育》《山东教育》《河南教育》《辽宁教育》《教育科学论坛》《青年教师》《云南教育》《福建教育》《小学教学研究》《教育视界》等期刊公开发表文章200多篇,40多万字,学生习作50余篇发表在《全国优秀作文选》等10余种期刊。
编者按
今年5月，中国出版集团与陕西学前师范学院联合在陕西省旬邑县马栏齐心九年制寄宿学校举行“情系红色陕甘，助力全民阅读”活动，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北京大学教授曹文轩应邀为全校师生做了题为“推开写作之门”的报告。陕西学前师范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王柏圆、柳韵、李霞整理了曹文轩教授的讲座录音，经曹文轩儿童文学艺术中心审定，特在《教师报》刊登，将曹教授的写作之道分享给更多的教师和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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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这个地方讲，因为站上讲台几十年了，我一直是站在那里讲课，所以坐在这个地方很不习惯。
讲什么？我讲我最拿手的，你们觉得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最拿手的是什么？
（生：“写作！”）
对，写作！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们中间作文写得好的肯定是有的，可我也知道写作对大部分同学来说还是比较头疼的事情，可是作文非写不可呢！小学初中要考作文，高中、大学更要考，而且高考时作文的比重还很大，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高考作文的比重只会越来越大，实际上我们有一句行话：作文，得高分者得天下。你们可以想象这句话的分量！
今天我愿意把多年的经验总结成几句话送给马栏学校的孩子们，这几句话是通过三个放羊孩子的故事传达给你的。
财富不在远方，就在你的脚下
现在来讲第一个故事：有一个放羊的孩子在西班牙草原一个教堂的大树边连续做了几个梦，梦见自己从西班牙草原出发，渡过大海来到了非洲荒原，他在金字塔下发现了一大堆财宝。于是这个异想天开的孩子决定赶着羊群去寻找财宝。他出发了，从西班牙草原经过大海，来到了非洲荒原，他找到了那个在梦中曾经发现的金字塔，然后他开始挖财宝，可是他挖了一个大坑并没有发现财宝。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群坏蛋，他们问这个小子在干什么。小孩拒绝回答，于是他们就把放羊的小孩揍了一顿，然后把他扔到了坑里。当他们得知放羊的孩子竟然是为了“梦”从遥远的西班牙草原来到非洲荒原时不禁哈哈大笑，然后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坏蛋走了几步又重新回来站在坑边，望着坑里的孩子对他讲：“孩子，我告诉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愚蠢的孩子，你知道吗？你挖的这个地方两个月前，本人——我，也做过两个相同的梦，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我梦见了从挖坑的这个地方出发，走过非洲荒原，越过大海，我来到了西班牙草原，在一座教堂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大堆财宝。可是我还没有愚蠢到为了两个相同的梦去做这样一件蠢事。”说完哈哈大笑然后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放羊的孩子跪在坑底，仰望苍天，天意啊！
他从坑底爬到了坑上，重返西班牙草原，回到他出发的地方，也就是那个教堂的大树下，你们说，他发现了什么？
（生：“财宝。”）
对！而且是很多很多财宝，这只是一个寓言。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也是曹老师送你的第一句话：财富不在远方，财富就在我们自己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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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一定要明白一个基本的写作道理：写作最重要、最宝贵的资源是什么？是你自己。不要小看你十几岁，就感觉还很早，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残酷的问题，你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多久，九十年？一百年？你就是能活一百一十年，你现在想一下你现在多大了，你会惊讶的发现你已经走完了人生的八分之一了。这个时间还早吗？你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其实已经很多很多。你已经是世界上很有财富的人了，你的财富已经多到什么程度，完全可以应对各种各样的作文题目了。
但是为什么你拿起笔来就觉得写作是这么难，无话可说、无事可讲，原因何在？我们在讲最后一个放羊孩子的故事时会给你答案。孩子们请记住：一天24个小时，只要这个世界是不断运动的，那么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很多故事，各种故事都能转化成你写作的材料。
比如说我从昨天夜里来到旬邑，到今天，已经有很多很多东西可以写到我的文字里了，非常非常好的一件事情、一个场景，可以形成一篇很有特色的文章了。最近我又想写一本书，写什么呢？写这些年到中小学讲座的时候发生的故事和听说的故事。
那一年我去广东的一所小学作报告，校长室在一楼，讲座的多功能厅在五楼。时间到了，校长就陪我去五楼，我们按了电梯，电梯就下来了。可是这个电梯很奇怪，到三楼之后停了很长时间迟迟不肯下楼。当时我就想，是不是有人要搬东西？校长看出我在想什么就跟我讲：“曹老师，很抱歉，最近电梯出了一点毛病，它到了三楼的时候就会长时间停在那里，不过不要紧，它会下来的，”
等了一会，电梯就下来了。我们上去之后，电梯到了三楼又停在那里。我现在想问一下同学们，曹老师讲的故事能不能向前走一步，把它写成作文？
如果是我，我会这样说：电梯和三楼的小女孩有一个约定，所以他每到三楼的时候都会把大门打开等小女孩，可是等了一次、一次又一次，都没有等到她，他终于明白他再也不可能等到她了。我可以把它写成一个感人的凄美的故事。
记住了，同学们！只要世界是不断运动的，那么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很多故事，而各种故事都能转化成你写作的材料。曹老师现在写的那么多书都是我小时候的故事。永远记住：财富不在远方，就在你的脚下。你就是自己最重要、最宝贵的资源。
创造的自由无边无际
现在讲第二个放羊的孩子的故事，那就是狼来了。
那个孩子从山谷里跑出来大叫“狼来了”，第一次叫没有狼，第二次叫没有狼，第三次叫有狼，可是没有人信，结果他被狼吃了。这个故事警告我们人要诚实，不能撒谎，撒谎是要付出沉痛的代价。
可是现在曹老师要告诉你们，我个人非常崇拜的一个作家，他居然说在山谷里大叫狼来了的孩子是个了不起的孩子，是个伟大的孩子，是个发明家。为什么？因为这个孩子充满了想象力，充满了幻想能力，这个孩子居然从草丛里看到了一只根本不存在的狼，他赞美了这个放羊的孩子。后来他讲什么是文学？什么不是文学？大叫狼来了后边果真跟着一只狼这不是文学，因为没有想象力，没有虚构，没有撒谎，所以不是文学。然后作家又说从山谷里跑出来的孩子后边没有狼，这才是文学，因为他想象了，因为他虚构了，编织了。因为他撒谎了，撒谎这个时候没有道德的限制。
这个放羊的孩子引申出的道理就是曹老师要告诉你们的第二句话：要有创造性思维。我强调的是创造自由，创造的自由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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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有一个成语叫“无中生有”，是一个贬义词，而今天我庄严宣告“无中生有”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一个褒义词。等你们长大了，学了哲学就会知道“无中生有”原来是一个深刻的哲学命题，回答我们的是大千世界。所谓的大千世界就是我们听到的、看到的、可以触摸到的，用哲学的话讲叫客观存在，用中国古代哲学的话讲叫“有”。“有”是从哪里来的？从“无”中来。我们今天不讲哲学只讲文学，但是无论是哲学还是文学，你们都要有一个本领，那就是“无中生有”。没有这个本领我怎么可能写这么多的书？光有财富没有用，只有加上丰富的想象力才能创造出一篇好的文章。
现在我就给你们“无中生有”一次。我们把有太阳、有高山、有河流的世界称为“第一世界”，我们把用自己的心、用脑子想象出来的世界称之为“第二世界”。第二世界原来有吗？它是想象出来的，你想象什么就会有什么，你想象多少你就会拥有多少。
我们现在来虚构一件事，说有一个女子一生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做布娃娃，这些布娃娃去了需要他们的地方。比如：一个男孩害怕黑夜，于是布娃娃就去陪他，在他走之前，女子会把布娃娃抱在怀里说“去吧，让他不再惧怕黑夜”。有两个姐妹，妹妹被水冲走，布娃娃就去充当她的妹妹。有男孩子想送自己女朋友一个礼物，女孩子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一个布娃娃，因为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布娃娃。当这对恋人相拥着布娃娃离去的时候，女子走到门口目送他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她在心里说“去吧，从此与他们相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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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这些布娃娃有一个共同点，她们的身上都有一朵菊花。为什么？做布娃娃女子的妈妈告诉她，生她的时候没来得及赶回家，就在一大片菊花地里生下了她。于是，她每做一个布娃娃都会在娃娃身上绣一朵菊花。现在她老了，绣不动了，她现在开始绣最后一个布娃娃。等她绣完天还没亮，她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那个布娃娃特别特别乖巧，从此她们相依为命。后来无论老人去什么地方，胳膊上总会挎一个篮子，篮子里就是那最后一个布娃娃。总是听到布娃娃在说话，春天来了，蔷薇开花了；秋天来了，树开始落叶了；冬天来了，天开始下雪了。
这天屋子里来了一对母女，母亲搀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跟老人求一个布娃娃。老人说：“很抱歉，我已经不做布娃娃了。”
可是小女孩看到了她篮子里的最后一个布娃娃，走上去就把娃娃抱在怀里。然后对她妈妈讲：“妈妈，我要。”
老人跟那个母亲讲，真的真的对不起，那个布娃娃是我留给我自己的。这时，母亲指了指那个小女孩，对老人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也许她再也见不到明年春天的太阳了。”
老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个母亲把自己的孩子拉过来，把她怀里的布娃娃取下来放回原处。然后一手抓住女儿的胳膊往外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因为她知道最后一个布娃娃是老人留给自己的，留给晚年的，留给无边无际的孤独的，她不能要。
老人去门口送她们，可是小女孩不时回头大声喊叫：“妈妈，我要！妈妈，我要……”
小女孩的眼神和声音彻底震撼了老人，于是她决定把最后一个布娃娃送给那个小女生。她把手伸起来，去招呼那个母亲，可是她太老太老了，声音非常非常微弱。她用拐棍敲打地面，可是那个母亲还是听不见。这时她看到了玻璃窗，于是她举起拐棍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敲打玻璃窗，玻璃哗啦碎了，母女俩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她们看到老人正在向他们招手。于是，最后一个布娃娃也离开了她。
这个秋天，小城举办一个布娃娃的展览会，许多人把他们认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布娃娃拿到了展览会上。人们惊奇地发现，它们身上都有一朵菊花，是兄弟姐妹。当布娃娃们得知这一点时，都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最后一个布娃娃告诉哥哥姐姐们说，我们的妈妈已经老了，也许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床上。
晚上，这群布娃娃把展览厅的后窗打开，一个接着一个从窗户里跳了出去，然后沿着大街，寻找出生的房子，它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天刚亮，老人被菊花的香味惊醒了。她睁眼一看，柜子上、窗台上、床上、地上，满屋子都是菊花娃娃，满屋子都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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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小的故事叫《菊花娃娃》。是几年前我给你们写的一本绘本。你们觉得好听么？
现在，我要问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可能发生这个故事？我听见了两种声音。我现在要特别明确的告诉你，我坚定的站在不可能的那一边。当然，说可能的同学也不要觉得错了，你们认为可能就行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布娃娃能把展览厅的后窗打开？还能沿着大街上奔跑，它们每个人还摘了一朵菊花，可能吗？不可能！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明明不可能发生的故事，为什么你也会喜欢？在这个世界上，大量的文学作品，包括语文课本上许多作品、许多故事，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安徒生的童话》中的故事，在世界上可能发生吗？哈利?波特的故事在世界上可能发生吗？我们为什么要去接受？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都是人。
人不仅需要第一世界，还需要第二世界。而且只有人能创造第二世界。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物种，但是，造物主在创造这些物种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知道，他是偏心的，他把世界上最宝贵的而且是唯一的东西，只给了其中的一个物种，那就是人，这个东西就是想象力。人类就是利用想象力创造了地球上最高的文明。如果没有想象力，地球上有哲学吗？有文学吗？有音乐吗？有学校吗？一切都无从谈起。我们从什么地方和其他物种分开？就是想象力，是造物主馈赠给我们的。如果不使用想象力，就对不起给我们想象力的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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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写作文，作文到底是干什么的？一是用来反映历史的。二是用来创造第二世界，而且创造的自由绝对是无边无际的。世界的迷人之处在于有无限的可能性。
一个放羊的孩子黄昏带着他的羊群回家。他家有一条狗，这条狗跑到山岗上，很快跑了回来，冲着小主人大声叫唤，阻止小主人和他的羊群继续前进。小主人的名字叫坡娃，他觉得这只狗很神经，就用脚把它踢到一边。然后自己来到那座山岗上。眼前的场景让他感到无比的惊愕：一群狼包围了一只小马驹。
他不认识这个小马驹，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一个过路的马队，小马驹与马队走散了；也许就是狼群把小马驹围追，把小马驹带到了这个地方。这时，坡娃开始害怕了。他见过狼，但没见过狼群；见过狼群，但只是在远处见过，而且还有大人在他的身边。
这个时候，他就往后退、往后退，连忙赶着他的羊群往家走。可是刚刚走了几步，他听到了小马驹的嘶鸣。放羊的孩子无缘无故的觉得，小马驹的嘶鸣是冲着他来的，他还无缘无故的觉得小马驹的嘶鸣像是个孩子的呼唤，他还无缘无故的觉得这个小马驹的嘶鸣像是个小女孩的呼唤。
于是，他停住了脚步蹲下来，跟他们家的狗说：“你赶紧带着羊群回家去，叫大人。”
然后放羊的孩子又追到了那个山头，盘腿坐在山头上，把放羊的鞭子横放在膝盖上。他为了救小马驹差一点被狼吃掉，幸亏大人们及时赶到。从此小马驹就成为坡娃家的一员，坡娃家从来没有把它当马看。坡娃的爸爸在谈到小马驹的时候说“我们家闺女”；坡娃的妈妈说“我们家丫头”。坡娃还给小马驹起了很好听的女孩名字，叫“雪儿”。雪儿就在坡娃家一天天长大，长成了一匹骏马。
很贫穷、很快乐的日子在一天早晨被打破了，日本军队包围了这个小小的山村，他们征用中国老百姓的马匹，说是征用其实是掠夺。坡娃已经来不及带着雪儿逃走。当日本军官回头一看，看到了雪儿。当时就在他心头飘过四个字：天下良驹。这个日本军官是在北海道养马世家祖祖辈辈养马，他一眼就看见雪儿这匹马非同寻常。下面的故事很长，很感人，日本人把雪儿抢走，坡娃如何把雪儿弄回来。漫长的故事，非常惊心动魄。这个故事就是我2015年给你们写的一本长篇小说，叫《火印》。2015年几乎拿了全国所有的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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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印》插图
他就推测：应是有客人骑马来这里，没有将缰绳系牢，让这几匹马跑了，于是呼唤马，好在马跑过来时一把将它们抓住。可是当马跑到跟前，他伸手去抓缰绳时，手却又立即缩回去了——他看到，马的身上烙有日本军营的圆形火印。什么叫火印？烧红了的铁器，上面有图案，然后出来扣在马的身上，留下一个印记，表明这匹马属于谁。当年萧红用几十个字描写了这个场面，其用意何在？就是这几十个字，引爆了我长达二十六万字的长篇小说。
我现在回想一下这个过程，就是几十个字激活了我的阅读欲望。我就想到了一本书，书里描写日本军队虐马行为臭名昭著，我们从日本军队接管数万匹马都瘦的皮包骨头。我又想起另外一本书《马谱》。介绍世界上各种马。我还想起许多许多写马的作品，还想起许多许多看似和马无关的书，而所有书都是我的记忆。然后他们搅动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能量，就有一部长篇小说渐渐露出水面。不久，就有了《火印》。
除了《火印》这样的长篇，最近，我在写作的方向上还会做出一些调整，同样基于多年的阅读。这些年来，在我的脑海中一直沉淀着一些或新颖，或独特的故事。它们就像茫茫大海中的岛屿，这些岛屿随着潮起潮落而时隐时现。它们记录在我的一个个笔记本中，有时拿出来翻看都会觉得眼前一亮。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便会登上海中的岛屿，最新出版的《穿堂风》便是其中一个。很多年前，我就有这个故事的构想了，我想表达的无非就是人格与尊严，而且还想告诉你们，人格和尊严一旦受损，再想去维护它、保持它，是十分艰难的。这是为数不多写到最后能够震撼到我的作品，我为主人公橡树在那样一个容易堕落的环境里还能够向善成长的精神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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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轩教授（中）和陕西省最美乡村教师、旬邑马栏齐心小学教师丁海燕（右）及部分师生合影
我每年回家，和我小时候的伙伴见面、吃饭、喝茶、聊天，我惊讶的发现，许多往事，我记得，他们不记得。许多往事，在我看来就是一部小说，价值连城，可是，他们往往无动于衷，根本就没有感受。原因何在？原因很简单，就是我的“命”比他们好。我的天时地利人和，后来看的书比他们多，书帮我培养了发现自我财富的能力和创造世界的能力。
所以，我们可以回到一个点上，那就是阅读。一切问题的前提，必须回到这个点上来，要么，结果就是没有意义的。什么是灵感？灵感就是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的突然爆发。知识从哪来的？知识主要是从书获得，是阅读。
第三个放羊的孩子就引申出第三个道理，也就是我要送给你们的第三句话，关于阅读和写作的关系，写作比喻成箭，阅读比喻成弓。请记住：写作是支箭，阅读是把弓。
编辑 | 李涵
邮箱 | jsb821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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